Some people say that happiness is the utlimate end of one's life. What should we do to attain happiness?
Saturday, May 22, 2010
琴王神技
陶傑說洋人喜歡看 Lang Lang,除了名字趣致,郎朗技法確實神奇,高超萬分,尤其背誦的能力超強─郎朗能一口氣彈完巴哈一套高登堡變奏曲 (Goldberg Variations),不看樂譜,把洋人看得楞呆楞呆。飲譽國際,就是洋人先讚賞了,大家跟着喜歡,錯不了的。
筆 者不懂樂理,也不懂琴藝,但學了一陣子鋼琴,亦喜歡鋼琴音樂,更了解單單看郎朗七情上面,運指如飛,彈懂洋人音樂之父的深奧作品,或者波蘭鋼琴詩人的動人 音韻,膚淺無腦附庸風雅的港人同胞必然大喜,看得不奕楽乎,以為自己已擁有高尚的品味。再者郎朗移民香港,港人沾沾自喜,以為超美趕德,不在話下。
但 欣賞巴哈,蕭邦,莫扎特的樂曲,不是看問米神打。要表達越深刻的音樂,越感人的樂章,越高境界的大師越內斂,越深沉。試看看蕭邦大師魯賓斯坦 (Artur Rubinstein) 演繹的鋼琴詩篇!
筆者八十年代才認識美籍俄羅斯鋼琴大師荷洛維茲(Vladimir Horowitz),可說「相逢恨晚」。荷洛維茲技術極高,據聞彈琴從來不彈錯。但琴技從來不是取決一個鋼琴家高低的唯一因素。 就我所見論指法之高,祈辛 (Kissin) 絕不遜於郎朗。鋼琴家的高低來自他(她)自己演繹鋼琴作品的力量及獨特性。
我在1986年 第一次聽荷氏的鋼琴是當年他離鄉多年重回俄國開的一場音樂會的錄音。Deutsche Grammophon的出品,名為Horowitz in Moscow。我還有那張LP。荷氏彈的是Scarlatti,Mozart,Scriabin,Chopin 等名家的作品。荷氏彈琴的時候,非常專注投入,音色清徹,音樂色彩斑爛。他的莫扎特,每個音符都在高雅地跳躍。他埋首彈史卡拉堤時,安詳典雅,如歌如畫。 蕭邦在他指下,激情起伏,歷久難平。荷洛維茲的蕭邦,莫扎特,史卡拉堤是獨一無二的。史卡拉堤還是史卡拉堤,但無人可以彈到荷洛維茲的史卡拉堤。現在有 Horowitz in Moscow 的 DVD 大家可一睹那位年過八十的老者的風采,看他只是低頭按鍵,運指之快,用力之準,妙絕巓毫。然而他臉上的深沉,彷如入定。那天的音樂會,聽眾熱淚盈眶。
當 有一天,一班乏味無知的香港中產,富人看郎朗表演賞心悅目之外,也享受荷洛維茲的深沉典雅。那一天,這個城市才配稱為國際的都會。不然,就讓她繼續在糜爛 庸俗中沈淪下去吧。她還有的是大英帝國歷史裡的一段短暫的光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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